青歌

我该去哪里找自己呢

白² ②

ooc一大堆,所有私设全是我自己的

狼妖x猫妖双向情劫,

本质还是谈恋爱罢了








司命挥一挥衣袖凌空展开一幅星图,月老和战神各掐一诀,霎时星图变暗,只剩几十个光点明明灭灭地闪,又次第熄灭,最后整张星图归入寂静,再无变动,像一汪沉寂的海。几次反复,星图并无变化。

“星君,此状该作何解?”战神第一个沉不住气。

“星图沉寂如水,便是说两位少君情魄已成独立气候,尚与人间有一份割舍不断的因果,无迹可寻。”



战神那一根筋的脑子还没消化掉司命星君话里巨大的信息量,天帝座下童子施施然来报,青丘献来的宝物被星纬两位少君毁了一对,烦请二位师父前往天宫襄助解决。月老同战神对视一眼,便随童子往天宫去了。



待进入主殿,见天帝面色为难,山神正慷慨激昂,两少年在殿下跪得笔直。青丘那位姑姑斜斜倚在柱子边,手里把玩着扇子,面上一派风轻云淡。

瞧见二人进殿,她才收了扇子正色道,“此番我青丘进献宝物千件,那一对镯子本就是个添头,是我家小帝姬游历四海时自个儿打磨出来的。许是在青丘待得久了,这镯子也学会了自找有情人,两位小郎君能被这镯子相中,该当是老身无意间促成了一段好姻缘,也算积福。至于接下来,你们九重天上的家事,老身可管不了喽!”说罢朝高台俯身示意,便出门去了。




山神被老狐狸气得跳脚,却没见高台上天帝正忍笑不语。缓了好一会儿,才作威严姿态问“战神,你看,这两顽劣小子,要怎么处置啊?”

“任凭陛下发落,臣定毫无怨言。”

“陛下!依臣看,两位少君该处重罚!损坏青丘献礼事小,违了纲常事大呀!”



山神语毕,月老终于理清楚了乱成浆糊的来龙去脉,心道两小儿竟是彼此互为情劫,缓缓开口“当初众神绝情断爱,天界一度衰微,七位仙娥下凡寻破解之法,解绝情断爱之枷锁,才有如今兴旺繁荣之九重天;小儿情爱之事,何须以纲常定对错!”


天帝向来心烦臣子们动不动就拿纲常说事,月老这句话可谓正戳心窝,眯了眯眼睛,笑着问那月老有何高见?



“情之一字,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,两小儿顽劣,便消去他们法力,叫他们各自到凡间去体悟,若真有姻缘因果在,当是如何都打不散的。”

“好!就按爱卿说的办!兹今日星纬两小儿冲撞青丘上神,事虽不大,赏罚须分明,着两小儿敛去法力,亲历红尘之苦,知情事之艰难!”



一纸裁决下,两少年无反驳之力,唤作星的胆子究竟大些,临行前质问天帝“若我二人顺利归来呢?今日的事怎么算?”

“不计前嫌,更以飞升为诺!”






目睹眼前一切,战神白泽脸比苦瓜还苦。两只公崽子,偏偏要学青丘那位姑姑一样,难不成也要凡间天上的磨上三个轮回?真是还不如去痛痛快快打一仗,要么去守皇陵挨上几百年也成啊。战神身上带着早古战场的杀伐气的,要笑不笑的脸色还不如叫他板着脸。天帝挥退众人后,月老是不太敢同这个黑面神讲话的。



随后赶来的司命星君倒是看得开,长舒一口气道,“如今四海升平,情之一事又向来多难,只愿两位少君心志坚定些。”



“哼。就你有条理。”战神虽说脸还是冷的,到底表情是逐渐放缓了。








说回远山烟雨胡同72号

小少爷一溜烟儿离开,蒲熠星却是昏昏沉沉又睡过去了,醒醒睡睡做了好长一个梦。恍惚间看见小道士笑得开怀露出了尖尖的牙,扎紧的发间似乎闪出两片毛茸茸的东西。


吃罢午饭,蒲老爹叫蒲熠星领着先生去宅院四围好生看看,不要放过一丝角落。


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,便会千方百计去求证。又有跟在人身边的好机会,自然有千百种抓破绽的方法。



一会儿装模作样歪倒一下,一会儿瞧瞧插在角落的旗子,一会儿摸摸道士怀里是不是真的有厚厚一叠符纸,一会儿问问周先生你的桃木剑能借我玩玩嘛?

小道士应付自如,人一歪倒就上前嘘寒问暖,专挑耳边颈后这些地方讲话;人上前去瞧就从兜里摸出一把小旗叫人玩,顺势摸一把少爷细白的手;人一伸手就拽过来搂住长袍底下的细腰,还要调戏几句少爷怎的如此主动……


硬是把几百年道行的猫妖撩得心神荡漾面似红云,像是屁股后面有头狼一样小跑回画室。


回了画室,有点迟钝的白猫妖脑子里一幕一幕回放今天的事,才想起来今天的小道士没穿道袍,浅灰西装马甲内搭白衬衫,深一色度的西装裤,黑色贝雷帽配同色领带。和穿着湖蓝长衫的冒牌蒲少爷一比,这小道士更像是留洋回来的小少爷。


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,作为一只妖,他没少见过靠谱的不靠谱道士,姓周的身上的确没有那股朱砂臭气,反倒是草木灰和烧毛味重得很,像是狗尾巴在太阳底下晒了一天。


太阳彻底落山,开灯一看,画纸上几只大狗,无一不瞪着葡萄似的眼睛,水汪汪的撒娇卖乖。气得白猫想扔纸又心疼画纸墨水和多半晚上的功夫,闷闷地和自己生气。



这厢小道士收起了花纹繁复的各式小旗。跟蒲老爹说明天就可以做法,再配合着他的药方子,老太太身体定会好起来,只是不比从前那般硬朗,家里人要多挂心着。


蒲老爹连连点头,谢周先生妙手,老夫感激不尽。冥冥之中自有天意,可一不可二,还望蒲老爷善自珍重。


从商一生的老狐狸自然听得出言外之意。瞧着小道士颠着包裹,施施然迈步而去,自然而然起了别的心思。




今晚道士依旧只配看到蒲少爷圆鼓鼓的后脑勺和一团的被子窝。


但也依旧宿在蒲熠星隔壁房间。





静悄悄的夜突然闪过几道闪电,照的夜晚好似白昼,很快噼里啪啦的雷就跟着来了。


小周道士感叹自己怎么刚出山就碰上了克星,企图钻到个角落里躲过这隆隆雷电,可惜天象根本不卖小道士面子,一道接一道,铁血无情。


小道士深觉自己要么被雷吓晕在蒲家客房,要么原形毕露被送到菜市口乱棍打死,又一道闪电打下来,小道士毅然决然抱着枕头被子去隔壁寻温暖,大丈夫能屈能伸,哪怕明天被嘲笑,也是保命要紧。



连蹦带跳跑进隔壁屋,见被子团依旧安稳,小道士觉得自己果然英明,瞄准厚厚一团,小心翼翼蹭上去,借一个角落希望自己接下去睡得安稳些。



却不曾想被子团之下的人根本没睡,一双眼亮晶晶地瞧着,像是预料到他会来一样,伸手钩一钩来人毛茸茸的耳朵,调笑说“早听说狐狸尾巴藏不住,如今你这个假道士,狼耳朵也藏不住了是么?”


真身被识破,小道士反倒松了一口气,抬眼瞧见被子下的人双眼依旧晶亮一双倒三角猫耳朵乖乖立在头顶,反驳道,我是白狼妖不假,可我也是真道士!……


轰隆―咔嚓,话音未落,雷电交加,小道士浑身一抖,白蓬蓬的尾巴也给吓了出来,不顾方寸直接抱上了看起来还算淡定的人,哦不,还算淡定的猫。

第二天早饭桌上,小少爷瞧见新来的先生和自家哥哥眼底一片青灰,把自己早饭里两颗热乎乎的鸡蛋递给二人,“嬷嬷说过,拿鸡蛋敷一敷,眼睛亮亮的。”小小身躯走到哥哥面前的时候,特意说了句害怕打雷不羞羞,以后小洲保护哥哥。


桌上的人都笑开了,独姨娘一个面带羞恼招呼小少爷赶紧回来吃饭。童言无忌,反倒叫蒲老爹一肚子话问也问不出来。


旁边服侍的管家晓得自家老爷的心思,暗中招了个小厮上前耳语几句,假作为难:“花园已然布置好了,这祈福驱邪之事,可还有别的吉日?”


不妨事的,法事定于今日申时三刻。昨晚雨打风吹确实休息不良,贫道必不会耽误正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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